凡内陆小国,更倾向于置身国际斗争之外,巴拉圭也不例外。二战期间,尽管其国内德国移民较多,巴拉圭在伊希尼奥-莫里尼戈政府的领导下,始终保持中立,直到1945年2月二战临近结束,这个南美小国才在盟军最高统帅艾森豪威尔的敦促之下向纳粹德国宣战。得益于此,他们的足球联赛体系几乎未受影响。不过,贯穿该国足球史的一对宿敌较量,却是诞生于另一场战役,他们的交手绵延至今,奠定了巴拉圭足球运动的底蕴。
1811年,巴拉圭人在姆巴伊山附近击败了来自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这座美丽都市的居民被称作“港口人”——portenos)的武装力量,为了纪念这场著名的胜利,姆巴伊山被改名为波特诺山(Cerro Porteno)。一个世纪过后,1912年10月25日,来自亚松森郊区圣胡安礼拜堂的一群好友选择用这座山丘为他们的俱乐部命名,以此象征这个国家的骄傲。他们对于俱乐部色调的选择也颇为巧妙,将红色与蓝色结合,分别代表科罗拉多党和自由党*,试图以此团结这两家对立政党。1920年以前,巴拉圭国家队也使用了相同颜色的球衣,此后蓝色被换成白色。
*译注:科罗拉多党,又称红党、全国共和联盟,巴拉圭右翼保守派政党;自由党,又称蓝党,于1942年解散。
在波特诺山丘创立初期,他们无需为争取球迷支持而绞尽脑汁,仅仅八个月后,球队就以不败战绩夺取1913年联赛冠军。机缘巧合的是,一个世纪过后,波特诺山丘在2013年再创伟业,同样以不败战绩联赛登顶。一头初生牛犊,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名利双收,他们的对手自然坐立难安。不过波特诺山丘并未浪费时间,他们迅速成长为巴拉圭足坛的另一股统治力量。波特诺山丘诞生之时,奥林匹亚正在庆祝俱乐部历史上的第一座冠军奖杯,此后两队轮流坐庄,连续五年瓜分联赛冠军。
1914年,波特诺山丘与奥林匹亚联赛积分相同,随后的两场附加赛中,两队分别战成2-2和1-1平,他们需要第三场比赛才能决定冠军归属,最终奥林匹亚3-2取胜。一年后,两队联赛积分再次持平,与一年前相同,两场90分钟的比赛依然难分胜负,不过在加时赛阶段,山丘队狂入三球,席卷胜利,完成复仇。波特诺山丘因此赢得“飓风”的称号——诚然,从诞生起,他们的表现就像一团飓风。
奥林匹亚俱乐部则成立于1902年,其创始者是一群年轻的巴拉圭人,以及荷兰人威廉姆-帕茨。据说,正是帕茨经由阿根廷带来了巴拉圭国内的第一只足球。二十世纪之初,足球在南美洲并非一项大众运动,不过情况很快就有改观,正如蒂姆-威克瑞所言:
“足球起初是一项精英运动,”他告诉我,“在南美洲正是如此。奥林匹亚这个经典名字就是证据。这项运动迅速向社会下层发展,山丘是个很好的例子,他们出身卑微,来自工人阶级居住区。在那个政治动荡的时期,他们有意识地尝试去团结民众。”
帕茨提议的俱乐部名称反映了他们的崇高理想,在这个理想的基础之上,他们成为了巴拉圭历史上最为成功的俱乐部。奥林匹亚是古希腊的一座城邦,基于其神话和宗教传统,那里诞生了世界上最为古老和著名的奥林匹克运动。而在巴拉圭,奥林匹亚俱乐部作为国内足球运动的先驱,有着充分的理由感到自豪。据记载,巴拉圭国内的第一场俱乐部比赛发生于1903年11月25日,比赛双方为奥林匹亚与瓜拉尼。与此同时,奥林匹亚也是1906年巴拉圭足球联赛的创始者之一。他们还是第一家豪取三连冠的俱乐部(1927-1929),此后,他们还曾奔赴智利和秘鲁参加友谊赛,并分别击败了两国的国家队。
首届南美解放者杯于1960年举行,奥林匹亚以巴拉圭联赛冠军的身份参加,在此之前,他们已经连续五年夺取联赛冠军。不过在解放者杯决赛中,他们以1-2的总比分不敌乌拉圭球队佩纳罗尔。在亚松森举行的次回合比赛第84分钟,为佩纳罗尔打进关键扳平一球的正是著名球星路易斯-库维利亚。奥林匹亚被人们称为“杯赛之王”,对于这家俱乐部以及库维利亚而言,这并非他们最后一次在南美足球王座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在过去的108年中,奥林匹亚和波特诺山丘共取得69次联赛冠军,完全统治了巴拉圭国内赛场。与之相比,格拉斯哥流浪者与凯尔特人的夺冠比例也许更高(99/118),不过巴拉圭“超级经典”的独特之处在于他们的球迷比例。拉尔夫-汉纳是唯一一个巴拉圭足球专题英文博客(paraguayfootball.wordpress.com)的作者,他解释了亚松森德比为何如此特别:
“与英格兰不同,这里的足球十分集中,大多数球队都在亚松森。而且,全国大约90%至95%的球迷都是奥林匹亚或者山丘的拥趸,这就意味着,每一场亚松森德比都是举国盛事。在联赛大局已定时,一场德比的胜利几乎无异于夺冠。”
在南美足球中,顶级球队通常聚集于首都城市,从而形成一口口沸腾的大锅,同城比赛并不鲜见。人们常说,如今的亚松森德比离不开工人阶级的艰苦努力。然而事实上,精英与大众之间的分界线也在随着德比的发展不断演变。奥林匹亚与山丘的关系远比这要复杂。表面上看,双方各有千秋。奥林匹亚作为国内最老牌的俱乐部,被称为“元老”,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指出,自己的奖杯陈列室中要比山丘多出九座联赛冠军奖杯;波特诺山丘被称为“人民俱乐部”,他们是国内唯一一支曾以不败战绩夺冠的球队。奥林匹亚可以展现自己辉煌的历史,他们是巴拉圭第一家足球俱乐部,也是国内联赛的创始者之一;波特诺山丘则可以声称,由于其爱国主义的俱乐部名称和色调,他们拥有更多的支持者。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奥林匹亚球迷蒂姆-维纳布尔斯关注巴拉圭足球联赛已有三十余载,他如此描述两队球迷更新迭代的情景:“传统上,山丘是大众球队,而奥林匹亚是精英球队。不过自从1989年以来,随着大量暴发户的涌现,支持山丘的上层人士也并非罕见。”
在坚定的*河蟹*产主义者阿尔弗雷多-斯特罗斯纳统治之下,巴拉圭始终处于戒严状态,他连续35年的独裁恐怖统治也是南美大陆上的最长记录。阿尔弗雷多的父亲来自德国巴伐利亚州风景如画的小镇霍夫,在十九世纪末移民至巴拉圭,并迎娶一位出身当地富裕家庭的西班牙拉丁美洲混血女子——艾莉贝尔达-玛蒂尔达。
1929年,十六岁的阿尔弗雷多加入巴拉圭军队,他的军衔青云直上,并参加了1932年至1935年巴拉圭与玻利维亚的查科战争。1947年,巴拉圭内战爆发,他在扑灭亚松森工人阶级起义的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在个人晋升方面,斯特罗斯纳坚定而精明,1948年,他成为南美大陆最年轻的将军,在军队中拥有极高的威望。在多次支持国内政变之后,斯特罗斯纳于1954年自行发动政变,上台执政。
奥林匹亚的联赛五连冠恰好发生于斯特罗斯纳独裁统治的最初五年,这也许会加强人们对于奥林匹亚实属精英球队的印象。不过事实上,斯特罗斯纳是自由队的球迷,尽管他女婿的兄弟是奥林匹亚最为德高望重的主席——奥斯瓦尔多-多明戈斯-迪布,奥林匹亚俱乐部历史上的三次南美解放者杯冠军都是在迪布的两个任期内获得。与很多政治领袖类似,斯特罗斯纳知道如何利用体育运动收买人心。1962年,他凭借自己与佛朗哥将军*的友谊,邀请巴塞罗那造访巴拉圭,并与自由队进行表演赛。当时巴塞罗那队内拥有两名巴拉圭球员,卡耶塔诺-雷安达和欧洛希奥-马丁内斯。
*译注:弗朗西斯科-佛朗哥,1939年至1975年期间西班牙的独裁统治者。
对于奥林匹亚的成功,斯特罗斯纳无疑颇感挫折,这种对立情绪在如今的球迷群体中依然有所体现。“从某种角度来说,巴拉圭足球就是奥林匹亚与反奥林匹亚,”维纳布尔斯解释道,“自由队球迷本质上就是反奥林匹亚球迷——在奥林匹亚比赛时,他们比自己主队比赛时还要激动。奥林匹亚从这种排斥中汲取能量,他们始终在与巴拉圭足协斗争。在去年的解放者杯比赛中,我注意到他们拥有某种窍门,能够将所有针对自己的排斥转化为积极能量。”
威克瑞相信,这种四面楚歌的心态与巴拉圭人的民族特质相吻合。“在南美大陆,巴拉圭足球给人的印象就是,他们是一群可怕的战士——他们安静而沉着,但足球激发了他们内在的血性,他们的防守既冷静又疯狂,总是穷追不舍。在南美解放者杯中,奥林匹亚总能凭借自己的勤勉取得佳绩——在去年(2013年),尽管球队遭遇严重的财政危机,他们依然杀入了决赛,仅仅在点球大战中惜败。”
和很多国家类似,新资金的注入某种程度上改变了巴拉圭足球的格局。奥林匹亚面临严重的财政危机,去年有九个月未能支付球员工资。与之相比,自由队刚刚赢得春季联赛冠军*,他们背后有着巴拉圭总统奥拉西奥-卡特斯的经济支持。卡特斯同时还拥有20多家公司,其中包括巴拉圭最大的烟草制造公司。
*译注:巴拉圭足球联赛每年分为开幕赛(Apertura)和闭幕赛(Clausura)。开幕赛在2-7月举行,又称秋季联赛;闭幕赛在7-12月举行,又称春季联赛。联赛中只有12支球队,因此春季联赛和秋季联赛都是主客场两回合比赛。
“自由队正在逐渐变强,”维纳布尔斯评论道,“他们也许很快就能赢得国际比赛的冠军。相较而言,奥林匹亚似乎始终处于麻烦和债务之中,他们没有充分有效地利用自己的青训体系,换帅的频率简直荒谬(过去六年中经历12名主帅)。”这支强大挑战者的崛起已经威胁到亚松森德比在国内联赛中的统治地位,纵然“杯赛之王”在解放者杯中表现依旧出色。
奥林匹亚曾经12次闯进解放者杯半决赛,他们进入决赛的次数仅仅逊色于博卡青年和佩纳罗尔。而波特诺山丘虽然多达33次征战解放者杯,其最佳战绩也仅仅是止步半决赛。尽管奥林匹亚的国内夺冠次数也要优于波特诺山丘,但自从世纪之交以来,他们的处境十分艰难。这对亚松森德比影响甚大,正如维纳布尔斯所言:
“奥林匹亚是他们自身成功的牺牲品。他们拥有取胜的秘诀,不仅是在国内,在南美赛场上他们也被视作一个谜团。迄今为止,还没有其他巴拉圭球队能闯进解放者杯决赛,但奥林匹亚曾经七次进入决赛,三度夺冠。不过在国内,他们的境况并不好过,过去27年中,他们仅有一次夺冠。不过一旦他们再次觉醒,他们就能一鸣惊人,就像去年那样势如破竹(他们杀入解放者杯决赛,在点球大战中不敌罗纳尔迪尼奥领衔的米内罗竞技)。”当奥林匹亚在解放者杯中奋勇前行,却遗憾地倒在终点时,他们的宿敌正忙于在联赛中攫取一场场胜利,并以不败战绩最终夺冠。然而对于“飓风”而言,南美冠军似乎是一个永远无法触及的梦想。
“我认为山丘队心理上出了问题,”汉纳说道,“他们缺乏信念。或者说,奥林匹亚三夺解放者杯的事实就像一块沉重的大石,每逢关键比赛,他们总会过多地想起自己的宿敌。”由于相对缺乏竞争的联赛环境,这种赶超宿敌的心理压力愈发加剧,从其看台上疯狂的氛围中可见一斑。
在英格兰,曼联和利物浦争先恐后,追逐着各自的夺冠记录——曼联20次联赛夺冠,利物浦18次;利物浦五夺欧冠,曼联三次。不过在欧洲,联赛与欧战荣誉的重要性更为平衡。弗格森塑造了曼联俱乐部历史上最为辉煌的执教时期,他对自己的对手毫不手软,然而对于这位刚强的苏格兰人而言,联赛中的统治力永远摆在首位。
汉纳回忆起一次亲临波特诺山丘客场比赛的经历,他描述了球迷的激情与狂暴,以及自己的忠诚从何而来。“我们险些被一名暴怒的铁杆球迷(barra brava,有组织的球迷团体,实质上是足球流氓)头领的皮带抽到,他正在努力让自己手下的球迷跳得更高,唱得更响。我不确定这是否应当让我对他们是去兴趣,但奇怪的是,恰恰从那时起,我开始对红蓝军团不离不弃。”不幸的是,这种激情不时会喷溢而出,造成更为严重的麻烦。譬如,2014年12月,阿根廷地区球队迪罗联邦的队长弗兰克-尼托在赛后遭到对手球迷袭击,一颗石头集中他的头部,他因此陷入昏迷,最终抢救无效死亡。
尽管阿根廷足球和巴西足球中的球迷暴力现象更为严重和普遍,但巴拉圭足球也未能完全幸免,他们的球迷也常用过激的攻击行为来宣泄自己的情绪。“我个人还没有这种经历,”汉纳继续道:“不过这里有着大量的暴力行径,比赛日可能会很危险。甚至是球队没有比赛时,他们的铁杆球迷也会彼此斗殴。经常会有报道声称奥林匹亚球迷被山丘队粉丝袭击,造成重伤乃至死亡,相反的情况也屡见不鲜。我认为,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亚松森德比并无不妥。当然也存在一些边缘团体,以球迷之名行暴力之实。”
“每年都有一到两起与德比有关的死亡事件发生,”维纳布尔斯补充道,“我之所以不去现场看球,这是其中的部分原因,不值得为之冒险。”
即便双方的厌恶之情是如此显而易见,曾经为两支球队效力的球员却并不罕有。卡洛斯-加马拉曾经代表波特诺山丘三夺联赛冠军,随后他辗转欧洲,为本菲卡和国际米兰等队效力,最后重返国内,在奥林匹亚效力一个赛季。内尔森-奎瓦斯的职业生涯颇为成功,曾在巴西、中国、西班牙、墨西哥、阿根廷和智利等国踢球,他也曾分别为阿松森双雄建功立业。
加马拉离开南美前往欧洲时,已经拥有丰富的比赛经验,与之相比,波特诺山丘青训球员迭戈-加维兰在年仅19岁时转会纽卡斯尔,成为第一名在英格兰踢球的巴拉圭人,他在2010年加盟奥林匹亚。“对我个人而言,这更多是一项职业决定,不过抉择依然艰难,”加维兰向我透露,“山丘球迷的反应并不令人意外——看到一名能够象征球队的球员(加维兰的父亲在1970年代也曾为山丘队效力)加盟奥林匹亚,也许是一记不小的打击,但我对山丘和奥林匹亚的球迷抱有相同的感情和尊重。”
由于顶级联赛球队较少,加上巴拉圭联赛采用了南美常见的春秋联赛赛制,两队之间的强强对话相较其他德比而言出现得更为频繁。现罗马中场球员胡安-曼努埃尔-伊图尔贝在17岁那年,就在德比大战中羞辱了国家队的传奇球星:胡里奥-塞萨尔-卡塞雷斯,前者为山丘队打进一球。而在2012年的春季联赛对话中,多明戈-萨尔塞多和圣地亚哥-萨尔塞多兄弟双双攻破奥林匹亚球门。近年来最具戏剧性的一幕莫过于2012年秋季联赛末轮,琼尼-法布罗任意球直接破门,帮助山丘队积分反超奥林匹亚,一举夺取联赛冠军。
加维兰依然记得年少时德比大战的激烈氛围。“在德比比赛日,我很冷静,也很专注。也许第一次参加德比更为紧张和焦虑,对我而言,比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为我是一名山丘球迷,山丘陪伴着我的成长,因此我对德比有一种别样的感情。我想奥林匹亚球迷也许更加忠诚,但我更喜欢山丘球迷,因为每当在德比中赢球,这里就像是狂欢节。”
他是否留意到德比大战中的暴力痕迹?“球迷之间始终会有冲突,无论是在比赛前、比赛中还是比赛后。我从来没有参与球迷之间的暴力对峙。如今,人们正在努力与足球中的暴力抗争,尤其是这两支俱乐部,他们拥有如此之多的球迷。”
而在球场之上,两队球星的大名同样如雷贯耳:山丘的射手搭档是曾经跟随西班牙国家队夺取欧洲杯冠军的丹尼-古伊萨,以及16岁的神童塞尔吉奥-迪亚兹。他们分别代表了球星光谱中的两极,前西班牙国脚带来了丰富的国际比赛经验,他的职业生涯堪称传奇,曾经辗转漂泊于西班牙、马来西亚、土耳其等国,现在来到南美;而另一方面,迪亚兹刚刚入选巴拉圭U-20国家队,这足以证明山丘的青训营并非浪得虚名。阿根廷国家队现任主帅“老爹”赫拉多-马蒂诺曾带领波特诺山丘联赛夺冠,他的同胞奥西-阿迪莱斯于2008年接过山丘队教鞭,甚至连传奇球星“飞奔少校”费伦茨-普斯卡什也曾在八十年代中期执教山丘队。
巴拉圭国家队进球记录保持者圣克鲁斯的职业生涯正是从奥林匹亚起步,而他的前拜仁队友多斯-桑托斯如今在波特诺山丘的历史射手榜中排名第二。世界杯决赛圈中最为年长的出场球员,哥伦比亚门将法里德-蒙德拉贡,也曾效力于奥林匹亚,他当时的队友中还包括两名南美足球巨星——艾佛尔-阿尔梅达和路易斯-库维利亚。阿尔梅达是南美解放者杯的出场记录保持者,共计出场113次,他曾经执教巴拉圭和危地马拉国家队,也曾执教奥林匹亚。库维利亚曾在1960年的解放者杯决赛中攻破奥林匹亚球门,他曾五度执掌奥林匹亚教鞭,并在1979年、1990年和2002年帮助球队三夺南美解放者杯。
在国内比赛中,波特诺山丘拥有更多的动力去争取更多的冠军,同城对手始终居高临下,是他们无法摆脱的阴影。真正主宰德比大战的,不是那些从中走出的著名球星,而是他们对于胜负的痴迷。维纳布尔斯如此概括这种敌意:
“山丘的球迷数量并不少于奥林匹亚,他们在双方交手记录中占据优势,他们拥有成功的青训体系,以及值得尊敬的国际比赛战绩,而这恰恰是麻烦的根源。他们还需要更进一步,因为他们仅有六次闯进解放者杯半决赛,而奥林匹亚有十二次,奥林匹亚的阴影始终横亘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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